顿了顿,他又提醒道:“你如今身为太子妃,该有的礼法也不能忘,母后大病初愈,你明日入宫请安,明白吗?”
吕氏闻言心中一暖,急忙点了点头。
太子标又提醒道:“请安即可,其他不要多言。”
“今夜李景隆和李祺为了一块琉璃镜子在醉仙楼大打出手,父皇与母后都因此勃然震怒,你乖巧一些,别撞上去。”
说到底,太子标对吕氏还是有感情的,不想她平白做了出气筒。
吕氏怯生生地应了下来,然后识趣地离开。
太子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难明,有无奈,有失望,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眷恋。
吕氏走出书房,夜色如水,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形,可眼中不断有着寒光闪烁。
她敏锐地抓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琉璃镜子。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朱雄英和朱高炽,正是凭借琉璃才博得皇帝陛下欢心。
现在李景隆与李祺又因为一块琉璃镜子大打出手,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就算此事与他们无关,那也必须是他们干的!
这驸马李祺,可是太师李善长的独子!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借刀杀人!
朱高炽!
朱雄英!
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
翌日清晨。
李善长携子入宫请罪。
驸马出入花柳之地,这本身就是对皇室的不敬。
李善长得知之后那是勃然大怒,虽然觉得老朱不会因此小题大做,但还是揍了儿子一顿,一大早就带着他前来请罪。
老朱眯着眼睛扫了李祺一眼,这小子看似鼻青脸肿,实则不过都是些皮外伤,着父子二人是在演苦肉计给咱看啊!
咱让你李善长狠狠教训这逆子,你就是这么敷衍了事的?
一时间,老朱眼神顿时冷冽了几分,心中对李善长的不满也愈发强烈。
但这毕竟是李善长,开国第一功臣,朱元璋也顾念往日情谊,没有真个对他动手。
简单训斥一番后,他就赶走了这对父子。
可今日之事,却如同一根刺,狠狠扎进了老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