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脸上的笑容稍稍僵住:“那后天也行。”
“后天她要回维也纳。”傅瑾行说。
傅母叹了口气,转向沈惜眠:“惜眠,你看这个枕套怎么样?我特意挑的,据说对睡眠有好处。”
“还有这个,”傅母拿出一个水晶相框,里面是空白的结婚照模板,“等你们补拍了婚纱照,就放在这里。”
沈惜眠和傅瑾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第二天,豪宅花园流光溢彩,觥筹交错间,傅母如一位骄傲的指挥家,将沈惜眠引向一位又一位宾客。
“这是我的儿媳妇,维也纳音乐学院的钢琴演奏家,不仅弹得一手好琴,人也漂亮。”傅母挽着沈惜眠的手臂,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喜爱。
沈惜眠身着傅母精心挑选的湖蓝色礼服裙,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腕间的钻石手链,这是傅母今晚硬塞给她的“见面礼”。
“阿姨,您过奖了,我还在学习阶段。”沈惜眠勉强保持微笑,却感觉脸颊因长时间维持同一表情而僵硬酸痛。
“哎呀,别谦虚了!”傅母轻拍沈惜眠的手背,“我家瑾行眼光向来很高,能让他动心的女孩子,肯定不一般。”
沈惜眠心虚地瞟向不远处正与几位长辈交谈的傅瑾行,心里默念着“契约婚姻”四个字,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各位,我带来了一件宝贝!”傅母忽然提高音量,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本厚重的相册,引得周围宾客纷纷投来好奇目光。
沈惜眠心里咯噔一下,不祥预感瞬间应验。
“这是瑾行从小到大的成长相册,我特意给惜眠整理出来的。”傅母满面春风,翻开第一页,“看,这是瑾行三岁时,多可爱!”
照片中的小男孩穿着小西装,表情严肃,已有几分现在傅瑾行的影子。
他从小就喜欢穿正装,四岁生日那天,非要穿西装去幼儿园。”傅母笑着说,眼神充满怀念。
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凑过来:“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记得有次我们家聚会,他一个人躲在角落看书,怎么叫都不肯出来。”
“对对对!”傅母点头,翻到另一页,“惜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