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轻笑，陆父心头一紧。
“我已经让法务部评估了解约的损失，盛氏完全承受得起。”盛怀川语气淡然却透着决绝，“不知道陆氏能否承受得住？”
陆父额头渗出冷汗：“怀川，别冲动……”
“我很冷静，陆叔叔。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陆家想体面些，就劝清音尽快签字。”
“你别逼人太甚！”陆父怒道，“我女儿嫁给你，是你的福分！”
“福分？”盛怀川讥讽一笑，“一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女人，我宁愿没有这种福分。”
陆父咬牙切齿：“盛怀川，你会后悔的！”
“后悔的只会是你们陆家。”盛怀川语气骤冷，“我给陆清音三天时间考虑，希望陆叔叔能劝她明白利害关系。”
电话被挂断，留下陆父在办公室内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他将电话狠狠砸在地上。
秘书颤抖着递上一份文件：“陆总，这是法务部紧急评估的报告……如果盛氏单方面终止合作，我们预计损失……”
陆父扫了一眼数字，脸色瞬间惨白。
盛氏集团总部，电子屏幕上跳动的股价曲线起伏不定，持续向下的趋势令会议室内的空气凝固。
“关于维也纳事件的公关声明已经发布，但市场反应并不理想。”助理递上最新的报表，声音低沉，“合作方纷纷要求重新评估项目风险，尤其是陆氏相关的那几个。”
盛怀川接过文件，随手翻阅：“让法务部全面梳理与陆氏的合作条款，准备好最坏的预案。”
“盛总，陆总第三次来电，说有要事商谈。”秘书在一旁轻声提醒。
盛怀川冷笑一声：“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为陆清音求情。”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盛怀川终于接起：“陆叔叔，有什么指教？”
“怀川，事情闹得这么大，对谁都没好处。”陆父的声音透着疲惫与焦虑，“清音已经认识到错误了，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她认错了？”盛怀川转身踱步，“那签字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个……她需要时间消化。”
“没什么可消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