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老二媳妇平日里的行为做派不说赞许,但也没有心生不喜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她打理这家,只要不侵犯到李琨和的利益,她都不会开口。
只是吴氏这幅隐约显露讨好的模样,让老太君觉得她上不了台面。
既是叔母,自然是没有要讨好一个小辈的道理,她这样,老太君只觉得被人拐着弯舔了一口鞋尖,恶心得紧。
吴氏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且执掌中馈这么多年,她也养成了自己所思所想不轻易改变的习惯,不然成了墙头草,优柔寡断,怎么能管理好这偌大的太傅府。
虽然,许多事情都是老太爷与老太君说了算,她顶多算是个顶牌的,但面子总得做足。
这样想着,吴氏又细细问了李毓灵身上可还有哪些不适,又说她库房里有一只百年人参,待会儿就取来。
“老二媳妇。”老太君打断了她的话,“阿灵大病初愈,还是要静养。”
李毓灵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不说,落在老太君眼里,她是目无尊长,但在吴氏看来,是身体抱恙,更何况隔着蚊帐她都能看到她面色如雪,没什么气色。
不过心里那思绪还是在转悠,猜测,难道老太君口中所喊的“阿灵”是为守玉牵的姻亲吗?不然怎么会带到家里来。
表姑娘也不是不可,只是吴氏难免有些不平衡:
同为嫡孙,只是一个为大房遗孤,一个父亲尚在,怎么对待方式差别如此大。
对李琨和,二老是自他幼时就为他细细考虑,请人算卦,说四岁前在京城有困顿,就将李琨和养在涿鹿老家,家里的仆人只带了一半回京,衣食住行皆节俭,美名其曰:祈福。
四岁回京后,便送入了京城最有名的学堂,每一位夫子都是人中龙凤。
住在太傅府最安静之处,一人便住着偌大的院子,衣食住行处处细心,样样考究,可谓是把二老为数不多的心思都花在了李琨和身上。
反观她儿子。
在太傅府是被人尊称一声四少爷,但出了府门,哪里还有人会忌惮他,又有谁真正认识他,她的儿子一提到自己出身太傅府,就立马有人会提及李琨和。
不光是在她儿子身上,连她外出赴宴,也会被拉着谈及李琨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