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殷九梳,昭娇忍不住问了句。
难得有月,两人没睡意,便在府里漫步,怕昭娇冷,殷夙默特意给裹上了大风衣。
面对昭娇的提问,殷夙默只是笑笑不做声。
昭娇了然一笑,手拉了拉风衣低头清道:“原是无的放矢。”
“也不完全是吧,至少我知道,我母后是谁害死的,证据,迟早会找到的。”
殷夙默望月轻喃,这事,他甚少提及,即便是吉叔他们。
“先皇后是个很好的人。”
虽然她那时候还小,但是她记得她温柔浅笑的模样,小时候不懂的是一种什么感觉,现在想来,约莫就是所谓岁月静好,绝境之处坦然以对,或许还有豁达。
“这是第二次听人这么说她…”
殷夙默扭头看着昭娇笑道,昭娇挑眉。
“婉娘也这般说过…”
殷夙默解释了一句,随即岔开话题,“父皇虽然叫停了城卫军,但是长公主府还有亲卫队,你不就不怕?”火烧长公主府,死罪难逃啊。
“怕!怎么不怕,那可是大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但是烧都烧了,只能听天由命咯…”昭娇挨着头背着手,颇有些无赖的样子。
殷夙默忍不住摇头失笑,实在看不出半点怕的样子。
“放心,不会有事,柳絮办事我还是挺放心的,就算…她怀疑查过来,王爷也不必忧心,我自有办法,这个哑巴亏,长公主是吃定了。”
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殷夙默点了点头,“本王很放心,不过皇姑姑这次不止是吃亏,她想顺势拉皇后下马的计划也落空了,而且,还与父皇生了间隙,你说本王一箭双雕,那你这算是一箭数雕了。”
好生厉害的心思,步步算计,步步惊心,看似没什么牵连,却是环环相扣,恐怕她连着皇姑姑会调用城卫军事都算到了。
“哪有哪有,巧了不是,人心最难测不是吗?”
她算不尽人心,却知道一个帝王,最容不得什么,否则当初他们又怎会那样不顾一切迫不及待对她阿爹下手,还把风家灭了门。
兵,就是她那皇舅舅的大忌。
长公主仗着皇上的宠爱,已经习惯了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