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少年，季怀野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扭头就看见纳兰法坐在自己身边，说，“仆人等会会过来修灯。”
季怀野站起了身，清了清嗓子。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条项链，由细细的银链串成的红宝石，哪怕在昏暗的光线中也闪着漂亮的光泽。
“送给你们的。”
两个宝石上刻着不同的花体字母。
“f和l。”
季怀野察觉到两个少年都怔住了，带着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长得一模一样，我担心我会分不清楚你们谁是纳兰洛谁是纳兰法，所以找人定做了项链。”说着，他将两条项链放在两名少年的手里。
“字母我自己刻的，可能有点丑，别介意。”季怀野又是轻咳了一声，不自然地摸了摸脖颈。
“如果你们不喜欢的话，我会找专门的人雕刻。”
两个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手里的项链。
季怀野眨了眨眼，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真的不喜欢？”
纳兰法最先抬起头，呢喃道，“哥哥为什么会选红宝石？”
季怀野一愣，“因为你们的眼睛是红色的。”
“我就一直男思维，觉得你们的眼睛挺好看的，用红宝石挺配的。”
“哥哥。”
纳兰洛轻声道，他抬起头忽然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轻柔的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
“我们的眼睛是受到了诅咒，所以才是红色的，哥哥不会觉得我们的眼睛很恶心吗？”
“靠，谁说恶心的？这么酷的颜色我巴不得有呢。”季怀野听得一股无名火，心疼地揉了揉两个少年的头发。
“下次有人评价你们就告诉我，我帮你们教训他。”
两张精致得如同洋娃娃的脸仰头看着他，长而浓密的睫毛扑闪着，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似乎都怔住了。
忽然，勾起的嘴角牵动着表情，这是季怀野有史以来看见的最自然又好看的笑容，给他看得都治愈了。
即便周围的环境略显昏暗，但他们的眼眸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红得艳丽而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