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一辆接孩子的车,拦下来想办法借机上车。走了好久没看到车辆,梁红英没泄气,想在附近等等。旁边有个修鞋铺,修鞋匠是个三四十岁的大哥,梁红英便带黑子走了进去。大哥见有客人,热情询问是否要修鞋。他看两人手里没提东西,脚上只是普通布鞋,心里不禁疑虑。
梁红英想打听情况,总得找个理由。她从口袋摸出一块大洋递给修鞋匠,大哥有些诧异:“怎么先给钱?”梁红英浅笑道:“师傅,我们虽不是来修鞋,却有事想求助。”“求助?”修鞋匠眼睛一亮,“有什么事尽管说。”梁红英问:“你修鞋几年了?”那人看着手里的锤子和钉子,摇头笑道:“这门面刚租下,祖上就干这行,但我干的时间不长。”
看大哥朴实,梁红英直奔主题:“我想问问,你在这修鞋,有没有注意到附近的学校?是不是每天都有车进去接孩子?”大哥诧异地点头,思索着说:“确实,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在那上学,每天接送。穷人家没这待遇,能开得起车的也是少数,大多雇黄包车接孩子。”说话时,梁红英见他眼神闪过一丝忧虑。他把大洋托在掌心,想还给梁红英:“问两句话不至于给钱,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修鞋才收钱,打听事不用。”
梁红英没接钱,郑重地说:“看大哥是有正义感的人,这些日本人太可恶了!你听说没?这学校其实是日本特务训练营,还关押着咱们的进步人士。”突如其来的锋芒话题让修鞋匠一惊,他不再推让大洋,“啪”地拍在旁边桌上,表情激动:“姑娘消息挺灵通!这帮狗东西确实抓了不少人,就关在学校后边!”
见他愤慨,梁红英知道找到了知音,也不再隐瞒意图:“我从望江镇来,镇上几个小伙子被关在这所学校,生死未卜,我们正组织营救。你看能成功吗?”修鞋匠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这事不容易。”他扭头问:“为啥抓他们?”梁红英不清楚,扭头看向黑子。黑子嘿嘿一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