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书卷宗,却无人理会。
“世子,这是北部防区最新传来的消息。”虎烈缓步走入书房,将一份玉简恭敬地放在桌上。
纪墨眼皮都未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仍旧停留在手中的龙鳞之上。
虎烈见状,心中暗叹一声。自打从玄都裂隙回来,世子便一改以往毛躁的性子,能耐得住性子替龙君打理族中事务。
可如此万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让人看的揪心。
“世子,厉羽失职,碎金涧防务空虚,是否需要尽快派遣新的统领前去接管?”虎烈试探着问道。
纪墨把玩着龙鳞,指尖轻轻摩挲着鳞片上细密的纹路,漫不经心地说道:“这种小事,虎烈叔看着办就是了。”
虎烈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世子,碎金涧乃是我族重地,不可轻视啊。如今人族在碎金涧上动作频频,我等需早做防范。”
纪墨闻言,终于抬起头来,幽蓝色的发丝垂落,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虎烈叔,碎金涧上方百里峡不过弹丸之地,能翻出多大的浪?”
虎烈见纪墨依旧是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心中焦急更甚,却不敢过分逼迫,只得沉声说道:“世子,您可曾想过,若是人族在碎金涧有所图谋,我等岂不是要陷入被动?”
纪墨轻哼一声,将手中的龙鳞抛起又接住,动作间带着几分烦躁,“虎烈叔,你未免太高看那些人族了。他们若真有本事,当初在玄都裂隙,又怎会那般狼狈?”
“再说了,”纪墨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如今我等与人族关系缓和,派人调查清楚便是。”
虎烈听出纪墨话中的异样,心中了然,他们这些老将这次能从玄都裂隙脱身,多亏了哪位,如今却是下落不明,他叹了口气,只得躬身退下。
待虎烈离开后,纪墨缓缓起身,走到书桌旁,认命的开始翻看各地奏报。
没办法,舅舅未归,即便是他再不喜处理这些政事也要担负起世子之责。
只有,是不是瞥一眼屏风后木架上的矮小人影,才能纾解心中苦闷。
“何时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