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少盯着自己左手逐渐晶体化的皮肤，那些跳动的青铜纹路正在吞噬智脑投射的警告弹窗。
当倒计时数字跳过23:59:59，他忽然闻到记忆里玄武阁实验室的消毒水味——这与三年前自己被注入液态甲骨文时的气味完全一致。
\"每道指令都在撕裂现实\"他抬脚碾碎狂狼仅剩的电子眼，瞳孔深处闪过阎姬当年操作仪器的残影，“你们早该在改造我脊椎的时候明白——”太刀突然刺入智脑投影的心脏位置，刀身浮现的甲骨文竟与倒计时代码产生量子纠缠，\"所谓现实，不过是更高维度的漏洞。\"
黑市穹顶的防核玻璃突然龟裂，月光穿过裂缝在汤少脚下织成星图。
当智脑投影开始不稳定闪烁，那些本该随机崩坏的区域却呈现出诡异规律——所有长出机械触须的物体，都在模仿阎姬实验室那台甲骨文刻录机的摆动频率。
汤少在数据洪流中捕捉到某个熟悉波形。
那是大当家教他破解银行金库时用过的谐波密码，此刻却深埋在智脑的核心指令层。
他忽然意识到，三年来追查的帮派灭门案监控录像里，始终缺少某个关键角色的生物特征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