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年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对着光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看出照片里站了几排穿着满是补丁的军装。
吴景仁很是激动地凑了过来,他只看了一眼,就明确地指出了他自己所站的位置。
“第二排右二,这是我。”
吴景仁说道:“这是一个战地记者为我们拍摄了这一张照片。”
江栀年看向了周浔,“你有没有什么盒子,这照片很重要。”
周浔想了一下,将放在一旁的背包打开,在里面找了一个装着零食的纸盒,他麻利地将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江栀年将照片放了进去。
“有了这个就能更好地证明你们的身份了。”
吴景仁就看着那堆白骨发呆,忽然说了句:“如果那个记者没有特意过来送照片的话,她就不会死了。”
江栀年微微一怔,她垂眸看向土坑里的骨头,眼前忽然就浮现出了那些人羞涩的笑容。
吴景仁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是晚饭先来,还是死亡先到。”
江栀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曾见过很多人在她眼前死亡,也许是见多了麻木,只觉得世事无常,难以预料,其他的,便也没什么了。
周浔说了句:“太姥爷,你们可真勇敢。”
吴景仁:“因为我们没有其他办法。”
江栀年默默听着,她拿出手机,对着坑里面露出的森森白骨拍了几张照片。
处理好了之后,她又将旁边堆起来的土推了回去,将表面压得差不多后,江栀年和江栀年才收拾东西往扎营地走去。
此时,独自一人睡在帐篷里的周淮有些不太安稳,他好像在做噩梦,满头大汗,嘴巴不停地张张合合,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等江栀年和周浔回来的时候,便听见了一声尖叫声。
周浔脚步微顿,下一秒他就快步走到来了周怀的帐篷前,拉开拉链,正正好对刚坐起来的周淮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看见周浔,周淮猛地记起了今天晚上他们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