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可能会让郗卓音伤心、失望,但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在感情与责任之间,他陷入了深深的挣扎,补充道:“你跟我去南城,我会在所有人面前郑重的宣布,你是王妃,你们都一样。”
郗卓音道:“正如你所说,衲幸为你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在她去冲锋陷阵,出生入死时你却带着我回去,她看到了会是怎样的心情?你手下的能臣将士又将如何看你,又岂能对我真心臣服?只怕是个个都会为衲幸而感到惋惜,你的宠爱和偏爱都将给我带来不利影响,别人都只会认为我是个魅惑君王的女人,根本不会在意我们之间的情真意切,也不会拥护我是他们的王妃,正王妃只能立一个。”
上官恒逸急了,道:“我是他们的主子,你本来就是我的王妃,谁敢说什么?我撕烂他的嘴。”
郗卓音道:“今非昔比,你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涑阳王,我也在众人口中成了死人,立新不立旧,人言可畏,不得不畏。”
上官恒逸溢满泪水的眼眶已无力再承载,豆大的珠子滚落,倔强的道:“人言可畏?我不在乎。”
郗卓音盯着他的眼睛厉声道:“你不在乎我在乎!”
上官恒逸苦涩的道:“你还是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
郗卓音道:“不是我在意别人的眼光,而是不得不权衡利弊,如今我们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做事应该更加成熟一些,此时还不是我们相聚的时候,待你取得天下,正真成为一言九鼎之人再来接我回去,此刻你若接我回去,依你性子,不久再有了孩子,军心必定大乱,衲氏兄妹又岂肯甘心将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
上官恒逸不是想不到这些,只是心存侥幸,此刻被郗卓音分析后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在他羽翼还未丰满之时的确不能给郗卓音最坚实的护盾,手底下的人都对衲氏兄妹心悦臣服,郗家是一点势力也没有,唯一的只有郗卓文,可他还只是个镇守无量山五千步兵的小将军,不足以给郗卓音当靠山。
思前想后,此地还不被外人知晓,郗卓音留在此地乃是上策,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一别就是两年,今日好不容易相见又不得不分别,心中十分不舍,一把将郗卓音抱在怀里,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很不想再和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