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兰一直觉得亏欠了她,对她最是疼爱。
王春兰眼一横,伸手将刘翠兰推了个趔趄:“一个臭丫头片子还金贵上了?”
苏晓晓被吵得头疼,扶额看向周围,看清房间内的情形愣在当场。
阳光从刷着绿油漆的窗户上透进来,勉强照亮昏暗的房间。
狭窄逼仄的黄泥混砖的土胚墙,墙上挂着伟人像,以及一面红色的塑料圆镜,很有年代感。
屋子里的摆设简陋到令人发指,除去一张土炕和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只在炕头上放着个红油漆的旧木箱子,啥都没有。
属于那种小偷来光顾,都要忍不住感叹一句穷逼的程度。
“我嘞个豆啊。”
苏晓晓愣神片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好消息,她出车祸没死,坏消息,她穿到了缺衣少食的七零年代。
在这个什么都要票,去趟临省都要开介绍信的年代,人人兜里比脸干净,天天吃得上饱饭,都算是小康家庭。
而不巧的是,原主家跟小康根本不沾边。
常年体弱多病的妈,嗷嗷待哺的弟,还有一个坐等吃白饭的她,以及重男轻女时刻想把她打包换钱的恶毒奶奶。
一家子六张嘴,主要靠大哥二哥拼命工作养活,以至于大哥今年都已经二十六了,连个媳妇都没人说。
啧,这穷困潦倒的程度,简直是说者落泪,闻者伤心。
苏晓晓看一眼露脚趾的布鞋,短了半截的裤子,以及家徒四壁的破屋子,在心底暗暗发誓,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就有义务努力挣钱,让全家过上好日子。
正想着,耳边再次传来老太太的怒喝:“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二百块钱彩礼我已经收了,她不嫁也得嫁!”
“妈,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一道娇弱的女声响起,紧接着就是老太太拔高的嗓音:“我这可都是为你们好,等把死丫头嫁出去,再给老大说门亲事生个娃,我们老苏家才算有了香火。”
苏晓晓揉揉发疼的额角,很快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一口一个死丫头的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