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是下定决心要破除这个阵法了,凤羽点点头,表示自己能帮他解决。
司老太爷的眼神复杂的变了几遍,那是一种任何人都琢磨不透的眼神。他的心在恐惧与勇敢对抗中左右摇晃,他的道德也在死与不死之间来回徘徊。
即便他的心已经选择了接受和面对,可最终还是逃不过人性本弱带来的害怕和恐惧。
凤羽开始疑惑的打量着屋中的布局,眉头也由之前的舒展开始皱到了一起。
司家大宅修建得如此牢固,从墙体的氧化程度来判断时间也并不长,可这间屋子的阵法却已经持续千年之久,也不知这房子究竟是如何维护的。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整座司家大宅的房屋应该都有重新翻新或重建过,唯独老太爷的这间屋子有特殊之处。
这间屋子的砖墙颜色与其他屋子略微有差别,却也只是略微。这间屋子因受政法禁锢,使得他不受外界因素而改变,保留了他千年之前的模样。
若要强行破除这个阵法倒也容易,只是这阵法一旦破除,老太爷的寿数便为之不多了。眼前的人若持续住在这间屋子里,便还有五十多年的活头。可若是屋子里的阵法被破坏,他如今已是九十几岁的高龄,所活十日已达临界点。
司老太爷看着凤羽顾虑的神情请求道:“小师傅不必有太多顾虑,正如我之前所说,我对我的家族并没有多么大的建树,也不配他们为我做到这一步。秦有甘罗十二岁拜上卿,汉有霍去病十八岁拜冠军侯,而我已入耄耋之年却庸庸碌碌,更无言蚕食族中之人。”
老太爷说到这里,兴许是自己的不甘平庸而苦闷,脸色也显得十分颓丧。他颤巍巍的想要起身,却苦于身体虚弱没能站起来。
凤羽不得不走到他面前去搀扶他,他这才看着凤羽诚恳的说道:“我如今这副样子连站起来都成问题,吃喝拉撒都要我的曾孙子伺候。若要我再以这样的情况生活个百十来年,当真是让我生不如死。我如今只想如其他老人一样,在儿孙绕膝的情况下被扶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