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轨边上摇曳着野花杂草,平原上一览无余的白取代了群山。
火车驶过隧道,嘈杂的嗡鸣声呜咽着蔓延在车厢,漆黑的车窗倒影出一张苍白清瘦的脸。
黎簇很沉默的盯着窗外,一垂眸,眉梢眼角尽是疏冷。
他忽然笑出声,可笑意不达眼底,便只似嘲讽。
吴邪。
狗日的。
你踏马的从来不是要接我回家!
轮轨摩擦的声音伴随着远处传来的汽笛声,冲出隧道时车厢内瞬间白光大作,黎簇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
靠!
火车该不会脱轨了吧?
吴邪果然是个衰神!
提下他名字都倒大霉!
妈的吴邪劳资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
……
高考考场。
头顶的风扇‘哗啦哗啦’一下接着一下慢慢转悠,整个教室只有铅笔笔尖摩擦答题纸唰唰的声音。
考铃声响。
广播里传来收卷的指示。
监考老师也算是松了口气。
这批考生的素质都不错。
安静,安份,安……
‘兹拉——’桌子被粗暴地撞开。
‘嘭——’椅子倒了。
所有考生转头,看向发出噪音的地方。
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位置的男生霍地站起来,脸色煞白的捂住胸口,有种下一秒我就晕给你看的感觉。
哦呦!
他考场不会收纳了个有心脏病史的小孩吧?
没记录呀!
别不是考差了受不了吧?
站在讲台上的监考老师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监考老师,然后迅速组织考生有序离开考场。
“这位考生,你哪里不舒服?”
监考老师查看桌上没写几个字的答题卡,找到了男孩的名字:“黎簇黎簇同学,你还好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耳边的轰鸣声一直在响。
黎簇机械式转头看着在叫他的人,恍恍惚惚看清监考老师的脸,这、这谁呀?
再环顾四周,这,这哪儿?
他闭了闭眼,脱力地靠在墙边平复急促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