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安心念一动，猜到了黑斗篷的身份。
果然不出她所料，很快何丰仪就掀开身边人头上的兜帽，邀功道：“这位就是方良大人的弟弟，方诚。”
方诚居然还活着！
宋思安几乎瞪大了眼睛。
只是可惜，方诚看起来身上削瘦无比，同邻居们口中的那个朴实小伙几乎判若两人。
他嘴唇干涸，面色发灰，黑眼圈几乎要落到嘴角，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好好休息过了。
“原来你就是大将军……”
方诚没什么感情地笑了一下。
“我能在死之前见一见你们这些大人物，也算是我赚了。”
顾翎奕倒是没理会他说的话，直接了当开口问道：“你哥哥的死，跟你有关吗？”
方诚似乎事没想到顾翎奕会这么直抒胸臆，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但他的身体比他先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眼眶几乎是肉眼可见一下就红了起来，这么一下就衬托得他唇色惨白，脸色发黑。
很快，他抬起眼往梁柱上看了一眼，似乎在强行压抑什么情绪，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激烈的情绪了。
“那就要看大将军……是怎么理解‘有关’这两个字了。”
“去牢里给你哥哥送断头饭的那个‘刘石’，是不是你？”
“是不是我……”方诚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不知道这笑到底是在嘲笑谁。
“我倒希望那天进监牢的人，真的是我。那我就能直接吃了那饭了。”
“只是可惜……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我抢不走那饭，也没法解开那勒死我哥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