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却吃尽苦头——猪瘟蔓延、臭气熏天,大伙背黑锅不算,还差点下了大祸!
到了地里,眼神一横,就瞅见老元头正抖烟锅敲二栓子手上的锄头。
“刨轻点成不?你跟土疙瘩八辈子仇怨了咋的?”
陈长远放下背篓,打了个招呼:“元叔,大柱子,过来,唠个事。”
他起了个头,掩不住几分玩笑语气。
“刚才东头林子那儿,富贵叔正圈地呢,说养猪场腊月能发油票,全村人跟着沾福喽!”
二栓子听完差点没蹦起来,嘴角咧得快拖到耳朵后头:“哟,那咱家旱天还能盼点油香味儿啦?”
然而,老元头那头却捏着烟杆,皱眉不语,半晌才冒出一句:“扶贫听着响亮,真玩下去,多半瞎折腾,还得留个神。”
陈长远一剜那冒头的烟雾,心头正暗揣。
“嗯,元叔说得在理,关键养猪这活儿不是说干就干,技术不到位还好说,闹腾出个猪瘟,倒霉的一锅都是咱村里人!”
几个人全愣了,老元头手里的烟灰捻了一下:“养猪怕的时候,去找老林头请教请教,他家可是咱村头一份子,当年养殖名头狠狠响亮。”
陈长远点头答应:“行,这事儿您多搭个桥,下午我再去村长那找个由头,先给村里备个提防方案。”
架势既然起了,就容不得一分含糊。
收拾停当后,陈长远独自留下,蹲在凉棚下画起种植计划图。
他眉头一直紧蹙,思绪却早已脱离纸面。
王富贵的这一手,怕是准备好了更大的坑人招数。
要想稳住局面,陈长远需要更快地打开药材种植的销路。
忽地,一个熟悉的名字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马三叔,邻村那个靠跑山货起家的商贩。
陈长远记得,前世他见过这位三叔在公社推销货物,也侧面打听过他的经营手段。
或许,这正是剑走偏锋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