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划既定,陈长远揣了些干粮便出了村,直奔邻村。
一脚踏进邻村,泥墙石屋错落有致,村民干活分工清晰得仿佛竹筒倒豆。
正东头的茶肆是全村最热闹的地界,陈长远奔过去,直奔一个熟悉的身影——满身酒气的老蔡。
老蔡懒散地倚在椅子上,叼了根旱烟,一副天塌不惊的模样。
他听到脚步,半眯着眼问道:“小伙儿,来捡货呀?”
陈长远忙拱手,笑得一脸诚恳:“蔡叔,我来寻人,还得跑远门干点事儿。听说邻村马三叔是跑山货的能人,想问问他在哪儿——您老指条明路呗。”
老蔡眯眼,捋着烟杆沉吟了会儿,才开口:“三叔这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往常爱在东嘴山附近晃。你去碰碰运气吧,能不能寻着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陈长远心里一紧,高声谢过老蔡,还顺手递去烟糖以表心意,这人情送得老蔡眉头都舒展开了。
出了茶肆,他迈步更快——找到马三叔,或许就是药材销路的关键一步。
然而,就在他正要踏向东嘴山时,一个陌生人挡住了路。
那人肩背麻袋,手握着一杆枪,面色凶得像三九寒冬的寒霜——陈长远心头骤然紧缩,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让他如置硝烟,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陈长远迈出几步,忽然停住,视线锁定在前方那陌生的身影上。
那人看着瘦巴巴的,二十七八岁出头,身子骨倒挺硬朗。
脸上一副戒备模样,好像一只受惊的猎犬。
肩上挂的麻袋都被汗浸湿了,贴着布口泛着潮痕。
更叫人不得不注意的,是腋下那杆老式猎枪,枪口朝下,但隐约透着几分威胁。
陈长远心虽跳得快,但脚底扎得稳。
他微微拱手,挑起半分笑脸开了腔。
“兄弟,我没有别的意思!问个路——东嘴山,怎么走?”
对方脸一黑,冷哼一声,语调硬得像刮在墙上的铲刀。
“东嘴山?你一个外村崽子,跑这来想干啥?”
陈长远咽了咽口水,嘴里压低了调子慢慢解释:“我是清水村出来的,听说那马三叔经常活动在这片,特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