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姜胭回家，等着她醒来。
知知知道妈妈受了伤，也乖乖托着腮，守着妈妈。
“宝宝，先去睡吧。”顾宴沉的大手抚摸着孩子的脑袋，
“航叔叔说她没事的，一会儿就醒了。”
知知揉着眼睛，“我还是想等妈妈醒来。”
顾宴沉说，“那等妈妈醒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知知虽然才三四岁，但现在就已经是个小犟种的模样了。
她摇头，“不要，我要等妈妈。”
最后小姑娘还是困到没有办法，直接倒在了爸爸的怀里，呼呼的睡着了。
顾宴沉抱着女儿，坐在姜胭的床边，看着窗外安静的月色，心底满满的充实感。
一切都结束了。
白霜也回去了。
无尽灯这个隐患也没有了，只要等姜胭醒来，把她两个人格的事情处理好——
可怎么处理呢？
杭医生说，最常见的方式，是杀死人格。
他真的要杀死一个姜胭？
杀死那个沉睡了很久，无辜的原版姜胭？
他做不到。
可以后到底怎么办？
“胭胭，你鬼点子多，你帮帮我。”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该怎么办？快点醒来吧……”
一整夜，姜胭都没有醒。
顾宴沉的脸色开始紧绷了。
不太对。
他把杭医生拉过来，杭医生做了无比细致的检查，
“没事啊，就那么轻轻碰了一下，不可能现在还没醒，她一定睡着了。”
“年纪轻轻的，身体很好，倒地上就睡了，你别着急，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好好等着。”
顾宴沉送知知去了学校。
自己却没有上班。
他心神不宁。
感觉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一直到晚上，姜胭还是没醒……
杭医生的脸色，开始变了。
他拉着姜胭做了一整套全身大检查。
十多个主治医生一起。
“磕的那一下的确没事。”
“她现在的昏迷，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