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依白愣在那里,喉咙滚动几下。
想问她怎么能这样,就这样看着这人死?
但转念想到自己处境,他最终闭了嘴。
跟着她的脚步离开,没再管那些囚禁者和半死之人。
沉重铁门再度关上,楼梯脚步声逐渐远离。
那些被困的悲鸣声回荡在幽暗的地底仓库。
阴风在门缝处呼呼作响,让人心里发苦发胀。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就这么彻底死绝。
回到地面时,刚才那通怪异电话还在死寂里闪着灯光,让人毛骨悚然。
她冷眼扫过去,一脚踹断电话线,断绝那继续骚扰的呜鸣。
“上一回,这里就有人押送过尸体出去。”
她将绸带收回,藏于袖中,语气中透着厌恶,对这种勾当毫无好感。
“第三个,会不会就是从这儿离开的?”
曾依白眼底闪烁忐忑,他忍不住猜测。
“也许吧。”
她走到最近一口被打开的棺材前,再次探指,仍没感受出什么特殊灵息,心里很是不耐。
纤长的睫毛微敛,看不清她的眼神。
也不清楚她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外面巡逻灯光时而扫过巷口,警笛声已渐远,似乎集中到别处追查案件。
废弃仓库的昏暗在此刻变得压抑到极致,没人想久留,连呼吸都觉得发堵。
她踏过狼藉,举步跨出那扇破烂门,夜风灌入口鼻,带着凉意像利刃刺入皮肤。
曾依白脑中乱七八糟,全身僵硬,仍保持着跟随步伐的习惯,继续迈出去。
“贩卖古物的人,哪里能找到?”
他声音极低,却焦虑得想立刻知道答案。
她将名片丢给他,似乎无所谓谁去联系,或者是否是个陷阱。
她丢出那张名片,带着一抹毫不在意的神色。
曾依白伸手接住,心里依旧七上八下,暗自怀疑会不会挖坑害他。
顾盈盈踩过碎裂的地面,一言不发,像是在思索什么。
街面上灯火渐明,巷口却阴沉得透不过气,风声带着怪响。
“这东西你来打电话,或者你带我去找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