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比肩而坐,心中好似各自藏着未言说的思绪,一顿饭吃的寂静无声,好似处处存着怪异,又好似除了静也并无其他怪异之处!
阳光如同细丝般穿透了暖阁精致的雕花窗棂,将一抹抹温热的金辉轻轻洒落在卿晚的脸庞之上。
睡意渐渐变得沉重,仿佛一切都被这股暖意所催眠着,朦朦胧胧之间,她竟不自觉地躺在楼台的那把摇椅上,沉沉地睡去了。
梦中似乎漫步在一片无垠的花海之中,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芬芳,突然一阵争吵声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她的耳畔,梦境与现实就这样交织着,模糊而又悠长,硬生生地将她从那片花海中拽了出来。
“殿下糊涂!竟不曾想殿下是这般执拗不明事理之人,殿下离京十年,奉诏回京,应当将礼仪尊卑家国亲情放在首位,不应当这般执着于儿女情长!”一个浑厚而略带焦急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充满了急色与责备。
“臣父让臣转告殿下,若殿下今日不走,便要误了到京的时辰,届时京中权贵上书参殿下一本,殿下便会被扣上藐视皇命之罪,一纸罪状呈上,陛下对殿下多年的愧疚之情荡然无存,殿下多年的艰辛亦会付之东流,臣父还说殿下回燕京了,您的命便不只是您一个人的,这夜氏一族阖族性命,自殿下奉诏回凌洲之时,便与辰离王府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望殿下三思,莫行执迷不悟之事!”
“沈少英,你少在这里放屁!”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怒意与威严,“没成想这历代簪缨世家的嫡长子竟是你这般没规没矩之人?今日是走是留全凭我家殿下喜恶,夜家之人的性命又与你沈家有何干系,轮得到你们在这儿充当大尾巴狼危言耸听?”
“夜羽,我是你兄长,你这般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沈少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薄怒。
“我姓夜,你算是我哪门子兄长,这会你知道讲体统,讲大小尊卑了?方才你大放厥词时置体统大小尊卑于何地了?”夜羽倚在门檐上斜眼望着沈少英针锋相对的回道。
“你,臭小子,你找抽是吧!”沈少英显然被激怒了,语气中的火药味比方才又浓重了几分。
“莫再吵了此事我自有打算!”
云奚沉声斥断了二人的争吵,也让卿晚从朦胧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