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悲了。”黎韫放下酒盏,看向林祈安,“莫非你又早有妙句?”
那刻意压重的“早”字,分明是在点某人做“文抄公”的前科。
林祈安不以为意,坦然道:“没有,这不是正在想嘛。”
无论如何,他当然不能抄出那句“冷月葬花魂”,不然,岂不是白白暴露身份?
若对方早已注意到他,那
林祈安执笔蘸墨,笔尖悬在纸上,忽的轻笑一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话落,竟将笔往睿王面前一递:“殿下先请?”
睿王冷峻的眉峰微挑,却见少年眸光澄澈,仿佛真是邀他玩个游戏。
盛水溶“唰”的合拢扇面:“不如让小王一试。”
他接过笔,在宣纸上从容写下:“远浦棹孤舟。”
“说来。”睿王突然开口,“本王今日赴约,原是要议马球会之事。林公子若感兴趣,不妨马场上见真章。作诗争花魁一曲本王就不奉陪了。”
语气虽淡然,但神情颇有几分端庄,在场之人可没人敢当面开这位的玩笑。
“哦?殿下有兴趣,在下求之不得。”林祈安含笑应下。
“打马球好啊。”盛浥立刻附和,“可比作诗有意思。”
话毕,他竟夺过盛水溶手中毛笔,写下:“春池洗马鞭。”
墨迹狂放不羁,像是恨不得立刻就冲去马球会。
沈纪尧拍案大笑:“笔来。”
“烽烟照铁衣。”五字跃然纸上。
活脱脱把青楼雅间写成边关战场。
“该你了。”沈纪尧把笔塞给黎韫。
见对方不接,林祈安夺过,自顾自写下:“暖日跃云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