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且行倾身后退,躲过这一击。
里面传来一股低哑又透着厌倦的声音。
“这次又要玩什么?荼蘼,我不想玩了。”
陆且行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发现了他们,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认错人了。
他不动声色的没有回应,戚悦也心领神会的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这样默不作声的态度似乎惹怒了里面那个病弱的青年,他一把掀开了帷幔,清俊苍白的眉眼暴露在戚悦他们面前。
“我说了,我不想陪你玩了!”
他急促的说完,别人还没把他怎么样,他自己先被呛得咳嗽好几声。
戚悦看到他手里紧紧抓着那一截金沙色的帷幔,身子像是苍松翠柏被扳到极致一样。
仿佛在稍微给他一点“压力”他就能自己把自己弄伤弄断。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睡衣,黑色的长发像是瀑布一样蜿蜒垂落在他的身上。
整个人苍白,苒弱,又清俊的引人注目,像是那种古代的世家公子,身上透着一股读书人的清高孤傲,但是偏偏身陷囹圄,身不由己。
他咳嗽几声,眼眸有点涣散的失神,抬眸看过来的时候戚悦都有两秒移不开眼睛。
他似乎仔细嗅了嗅,然后神色微微有点茫然不解,“你不是荼蘼,你是谁?”
陆且行在他面前现行,他看到陆且行整个人有片刻的呆滞。
“你……是什么人?”
陆且行还没说话,突然察觉荼蘼回来了。
她刚到楼下,问戚悦他们去哪儿了,荼景一边玩球一边跟她说,“戚悦姐姐他们说到外面去逛逛。”
荼蘼没有说什么,直接上楼往这边来,她似乎是要到顶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