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戚悦还是听到了谢珩低低的喘息和哭腔,荼蘼好像真的有点畜生。
他嗓子暗哑的骂她,“狗东西。”
荼蘼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不止谢珩,戚悦耳朵都是瞬间爆红。
这……这……啊?
谢珩那种清贵的人,应该是极为受不住了才会哭出声的,但是荼蘼并没有怜惜他病弱的身子骨,折腾了他整整一夜。
等到凌晨,天已经蒙蒙亮,外面的守卫敲门告诉她外面有事需要她处理,她这才餍足的起身离开。
荼蘼已经离开,但是好一会儿室内没有半点动静,戚悦不禁怀疑,她该不会把人给折腾死了吧?
她有点尴尬的从屏风后面出来,一打眼就看到谢珩垂落床边的一只手腕。
素白的手腕上一圈指痕都淤青泛紫了,他就那么静静的侧卧在床上,脖颈上也是淤青的指痕。
甚至从脖子到锁骨,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遍布鲜红的吻痕和齿痕等暧昧痕迹。
他眉眼倦怠而苍白,像是一只折翼的白鹤落入了虎爪之下,被关进了黄金打造的牢笼中。
他双目无神,好久连眨眼都不曾眨动一下,戚悦有点吓到了。
她蹲在床边,抬头看他,小声的和他说话,生怕声音大一点就把他吓到了。
“你还好吗?”
谢珩眼眶微微泛红,这句话似乎让他难受了,他暗哑的说,“不好,很不好。”
戚悦几乎以为他要落泪了,毕竟那确实有些太难堪了。
但是没有,他始终没有落泪,只是无神的望着那一面星空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