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天干到十点半,还有近一个小时大部队才会回来,至于去谷河口那边的人,因为来回不方便、耗时太久,所以每天根本就不回来。
现在营地里只有炊事班和种菜班的十八人,炊事班和种菜班的加上宋露白、刘小兰、林锦瑶和指导员、连长、赵爱国以及王主任他们七人,一共只有二十五人,还都是女同志居多。
连长和指导员说完拒绝给他们提供粮食的话后,这群人半晌没出声。
连长几人感觉到了此时气氛明显的不同寻常。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在人群外洗着脸的宋露白出声了:“连长,你们也太小气了,都是来建设边疆的,都没少吃苦,都是一个战壕上的人,吃咱们几顿饭咋了?谁不想住好房子,当初我们报名的时候承诺的给分房,逃跑也不能怪他们…”
这话引起了逃跑的人的共鸣,都没等宋露白把话说完,就被一个男同志狠狠的认同给打断了。
“就是!当时咋给我们说的?来了后我们又过的啥日子?还楼上楼下呢,哪来的楼,场部都没几座楼!”
宋露白差点笑出来。
那边招人的负责人也太敢吹了吧,他们阳城负责招人的可没吹这么大。
宋露白跟拉家常似的问道:“你们干的啥活啊?我们这边天天挖大渠,看看我们的手,手心长了多少老茧!天天在地里是流不完的汗,每天腰都直不起来,刚开始劳动的那些天,我连筷子都握不住,天天躲在被窝里哭。”
“你们干的活有我们挖大渠辛苦吗?老军垦们都说挖大渠是最辛苦的活。”
对面三十几人对对眼,有人不服气的反驳,“我们干的活肯定比挖大渠辛苦,我们连队种的是棉花和玉米,地里是忙不完的活,春天棉花地里钉苗,夏天掐顶、拔草,玉米地里钻来钻去,背着筐子摘包谷,肩膀能勒出血,每天浑身刺挠的受不了,汗流的跟河一样,吃那点饭还没一会儿就饿了,谁能受得了啊?这不是把我们当牲口使吗…”
这人越说越气,气的真心实意,说起话来咬牙切齿、唾沫横飞。
宋露白安慰道:“哎呀,气大伤身,别想了。”
随即她扬声道:“小兰、林锦瑶,你俩去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