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啥时候能有炉子用?以后要是像今天这么冷,这日子咋过?”
“这辈子没受过的罪全在这边受完了。”
另一头睡着的姑娘说:“还没二十呢,这辈子还有几十年,谁知道以后还要遭啥罪。”
冯莹病歪歪的说:“真是讨厌,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宋露白道:“听连长说今年降温降的早,还没来得及准备过冬的物资,不过今天夜里会把煤拉回来,炉子这两天应该也能备齐,先熬两天吧。”
夜里大家和寒冷做斗争时,拖拉机突突突的回到了营地。
时间太晚,就没把煤块卸下来。
披着衣服出来的连长和指导员看着拖拉机后斗里大半斗的煤,脸色都不好看。
等商业处的人都走了,连队里还有一百六七十个人。
冬季漫长。
十一月、十二月、一月、二月,将近一百二十天。
就这点煤,连一个月都烧不到的。
这边最冷的时候可以达到零下三十度,连耳朵都能冻掉。
刘丰收和一众去拉煤的人冻的哆哆嗦嗦的。
“连长,煤矿那边就给这么多,我说了连队人多,比其它连队的人多两三倍,可他们就说每个连队就这么多。”
连长点点头,“都先回去睡,改天我去场部看看能不能再要点,明天早点起来,还得去场部拉煤炉子。”
煤块资源紧张,可想要度过寒冷的冬天,不烧煤绝对度不过去。
夜里越来越冷,女生们被冻的睡不着,干脆把从家里带来的衣服外套都搭在了被子上。
宋露白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被窝里有热乎气,但不多,处在这种环境下的宋露白做了一个不怎么美妙的梦。
梦里乱七八糟的,卫扬的高大体格和那张脸格外清晰。
马路牙子上,宋露白和一张看不清脸的男同志并排走着,气氛尚算愉快的说着话。
“宋露白,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
宋露白矜持点头。
她正欲说什么时,一脸阴沉的卫扬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你说工作单位没定下之前不考虑终身大事,那他是谁?”
宋露白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