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尾音上扬的“嗯？”了一声，只听石明乐已经开口。
“我跟邱芷仪说，恭喜她怀孕，如果她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你的，那么我就能无痛当妈啦。她说这件事发生在四个月之前，还说那晚你喝醉酒，才对她霸王硬上弓……可凭我对墨总的认知，像你这样冷静守戒的已婚男人，就算酒醉，也不至于饥不择食。”
墨松清的唇角，几乎是瞬间就压不住，被石明乐简简单单几句话说的不由自主翘起。
石明乐的回答，令他又惊又意外。
惊的是她不仅没在第一时间生气，乱了方寸，反而头脑冷静，分析因果；意外的是她本能中选择相信他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种事。
墨松清抬手，在眉心上揉了揉，紧绷的神色稍霁。
石明乐从屋内走出去。一只手握着手机，空出另一只手伸出去，试图接住从天空飘洒下来的雪花。
“下雪了。”
墨松清坐在车内，刚才一路上全都在思考石明乐和他的事，并没有关注车窗外的情况。
听到石明乐说下雪，他这才扭头望向车窗外。
鸽灰色的天空阴沉沉的，细雪如盐粒一般，洋洋洒洒从半空飘落。
“嗯，下雪了。”
“你还有多久到？我去门口接你。”
墨松清原是想着飘雪的天太冷，让她在屋里待着，可他也想在第一时间见到石明乐。他并没有拒绝。
墨松清睨了眼车窗外的路牌，估摸计算了一下时间。
他们的车已经通过最拥堵的路段，眼下车流变得通畅起来。
“大约再过十分钟，你慢慢走出来。我会在门口等你。”
“好。”
两人谁也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
石明乐返回屋内，找了件大衣披在身上。想了想，又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墨松清的围巾，把厚厚的羊绒围巾绕在脖颈上。
虽然想去门口接墨松清，可她也不想自己冻着。
穿戴整齐后，石明乐走出门。手机仍贴在耳边，保持和他的通话。
“多穿点，外面冷。”
“放心吧，墨总，冻到谁也不能冻到我自己呀。”
墨松清听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