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长的走廊上，灯亮一盏暗一盏，并不十分明亮。走廊两侧每隔几步，就摆着一人高的大花瓶。
或粉彩或青花。
一个高大的影子从一青花瓷瓶上掠过，另一个同样高大的影子紧随其后。
秦空冷冷盯着走在前的威廉，目光在他后心、脖子、后脑勺等几个致命点上掠过。
“警告的话，我只说一遍，”秦空突兀开口。
“离她远点。”
威廉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秦空在三步外跟他对峙，眼神杀气四溢，“不要再耍花招，招惹不该惹的人。”
威廉脸上的浅笑早没了，如刀刻斧劈般硬朗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霾。
“她是莉莉丝，她是跟我一起被创造出来的，她天生跟我相配，是你不该染指。”威廉说。
秦空嗤笑一声，嘲讽意味浓厚：“早在莉莉丝死的数万年前，你们就结束了。为此，上帝派天使追杀她，害死她所有的孩子。还用你的肋骨给你创造了夏娃——你的妻子。”
“你现在勾搭转生的莉莉丝，把夏娃置于何地？把你的上帝爸爸置于何地？”
“你勾引第三者，违背了你们圣庭爱与仁慈的教义，你的忠诚呢？你婚姻的圣洁呢？哈哈哈哈哈哈……”
秦空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走廊远远传出去，像是来自炼狱的恶魔笑声。
威廉的脸色，或者说，亚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哑口无言。
“你背叛了夏娃。”秦空大喊。
“你背叛了信仰。”
“你背叛了上帝！”
“桀桀桀桀桀桀桀……”秦空发出反派般的大笑。
“闭嘴！”亚当怒吼，双手握拳，他似乎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忍住没把拳头挥到秦空脸上，“你知道什么？”
“你只是个恶魔！”
“一条炼狱里的蛆虫！”
“被龙谷放逐的可怜虫！”
秦空脸上嘲讽不变，眼神像风平浪静的北洋，冷又深邃，却暗潮汹涌。
突然，他眨了下眼。
他压低声音，送出一记必杀，“莉莉丝为我而死，她为我献祭自己，而你早被她厌弃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