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呆在原地,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我、我去检查我的潜水镜!”
他同手同脚地跑开了,差点撞上正在搬行李的司机老陈。
祁枭看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有人需要学习怎么接受妹妹的感谢。”
“就像某个当年被我亲一下就会僵成木头的人?”岁眠调侃道,顺手把星遥翘起的呆毛抚平。
祁枭突然揽住她的腰,在唇上落下一个短暂的吻。“现在不会了。”
“爸爸羞羞!”星遥捂着眼睛大喊,手指缝却张得老大。厨房门口传来辰辰的干呕声:“呕——大人真恶心!”
三小时后,当汽车驶入海滨公路时,辰辰的鼻子几乎贴在了车窗上。
“看!看!是海!真的海!”
他激动地去拽妹妹的手,却忘了星遥正全神贯注地给兔子绑安全带。
“辰辰!”星遥鼓起脸颊,“兔兔会晕车的!”
岁眠从副驾驶回头,看到女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微笑。星遥继承了祁枭的认真性格,却总用在最可爱的地方。
“要不要让兔兔看看窗外?第一次见到大海可是很重要的时刻。”
星遥思考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把兔子举到窗边。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粉色绒毛上,远处海浪的闪光仿佛落进了玩偶的玻璃眼珠里。
“兔兔说”星遥突然停顿,把小耳朵凑到兔子嘴边,然后惊喜地宣布:“它喜欢!”
开车的祁枭通过后视镜看着这一幕,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
岁眠悄悄握住他放在档位上的手,感受到那些枪茧之下的温度。
曾经这双手握着武器在暗夜里穿行,如今却稳稳地握着家庭的方向盘。
别墅是杜若帮忙订的,纯白的三层小楼带着面向大海的无边泳池。
辰辰刚下车就尖叫着冲向泳池,被祁枭一把抓住后领。“先涂防晒霜,小海豚。”
“不要!我是男子汉!”辰辰挣扎着,却被父亲单手夹在腋下带进更衣室。
五分钟后他蔫头耷脑地走出来,浑身涂得像个小雪人。
星遥看到哥哥的样子,立刻主动张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