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毕业于中央美院,主修设计,辅修艺术史。“老爷子头也不抬,“结婚前在苏富比做过两年珠宝鉴定师,眼力比大多数所谓专家都毒。”
岁眠怔住。她没想到老爷子会如此了解她的履历。
“我不是在征求你意见。“老爷子终于抬眼,那双与祁枭如出一辙的狭长眼眸锐利如刀,“祁氏需要新鲜血液,而你有这个能力。”
岁眠直视回去:“为什么是现在?”
老爷子嘴角微扬,显然欣赏她的直白:“因为敌人已经亮牌了。”
他推过一份文件,“周烨今早通过空壳公司收购了我们三家珠宝原料供应商。”
岁眠快速浏览文件,立刻明白了危机所在——这三家供应商控制着祁氏高端珠宝90的彩宝来源。
“他想卡我们脖子?”
“不仅如此。”老爷子点开一段监控视频,画面中几个可疑人物正在祁氏某珠宝厂外围踩点,“他的人在找突破口。”
岁眠忽然明白了这次谈话的真正目的:“您担心他们会从孩子们身上下手?”
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抽屉取出一枚古朴的玉佩:“这是祁家传给长媳的信物,本该在你结婚时给你。”
他顿了顿,“当时我反对祁枭娶你。”
这突如其来的坦白让岁眠屏住呼吸。
“不是因为你不好。”老爷子摩挲着玉佩,“恰恰相反,你太干净了。祁家需要的是能在泥潭里行走的人。”
他将玉佩推向岁眠:“现在我知道了,干净不等于软弱。上周安全屋的监控我看了三遍,你保护孩子的样子”
老人罕见地停顿了一下,“很像祁枭的母亲。”
岁眠眼眶发热。这是老爷子给她的最高评价。
“珠宝线交给你,既是信任,也是保护。”老爷子语气转硬,“在祁家,实权永远比空头名分管用。从今天起,任何想动你和孩子的人,都得先掂量掂量。”
离开书房时,岁眠在走廊拐角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祁枭的堂弟祁晟,一个她只在婚礼上见过一面的纨绔子弟。
“嫂子好手段啊。”祁晟斜倚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进祁家不到五年,就要接管核心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