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冉玉：“你知道在那全套书册里边，唯独没有你和谁的吗？”
周合看了一眼冉玉，又闭上了眼。
他狠下心，不愿再让冉玉等下去。
“唯独，没有你和他管算的！”
冉玉全身上下都在抖，连带着指着周合的那只手都在一起抖：“你……你把……咳呕……”
指着周合的手收了回去，浅浅搭在自己嘴边，但他手指歪歪扭扭的，遮不住从指缝里透出的嫣红。
他怎么能不知道。
世上所有人都有出生成长，他们都经历，从小到大都有人看见，都有人知晓，都有人记得。
可唯独那一位异世来的人，会在人的记忆之中被渐渐淡忘。
冉玉摇着头，眼中一片都是红的。
“我以为，我的决定，你不会支持，但也该尊重的。”
这是他说出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接下来之后，被一口倔强的风强硬的钻进了嗓子眼，逼的他止不住的咳嗽。
眼泪都被这咳嗽逼了出来，搭在沈决身上的手渐渐收紧。
他语调不成句：“……咳咳咳……扶咳咳咳……我……”
沈决揉揉他的头，眼中突然带着曾经沈净一样的神色。
冉玉没来得及看个太清，就听见沈决说：
“阿玉，我想，造个反。”
冉玉搭在沈决手上的手突然那就收紧了。
他止不住的咳，咳的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一样。
沈决说：“我们阿玉，担心了这么多，怎么就没想想自己呢？”
“周合，这江山，你要是不想坐，有的是人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