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一道略带疲惫的苍沉调问出:“说什么?”
琴奴“砰——”的一声跪下,瑟缩着说道:“阿星说……金豹是梁妃的宠物,是梁妃叫她到孔雀苑遛金豹的,就是太后在此又怎样,这豹子可比人的命金贵哩!”
“哗啷——”一声,高太后将手边的茶盏扫落,面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平。
呼延吉看了一眼江念,又侧身对高太后说道:“母后莫要气恼。”
高太后面色沉沉,闭上眼,搁在桌案上的指颤了两颤,显然气得狠了,再次睁眼,看向江念:“梁妃,你有什么话说?”
一旁的金掌事诧于太后没有直接怒责梁妃,仍给她譬解的机会。
江念彻底放松下来,她就是要琴奴承认她同阿星走到一处,有她亲口承认,接下来就好办了……
江念正色道:“回太后的话,这丫头在撒谎。”
琴奴慌得磕下头:“太后明鉴,大王明鉴,婢子没有撒谎……”
江念继续道:“妾身之前说实情之下还有隐情,不能只听这丫头一面之词,不若叫妾身的丫头上前说一说,看看到底是何种经过。”说着,转头,“阿星,上前来,事实到底如何,你也说一说,咱们虽然老实,却不能让人这样污蔑,颠倒黑白。”
阿星上前,向上跪拜,说道:“回禀太后、大王,并非琴奴阻拦婢子去孔雀苑,恰恰相反,是婢子阻拦琴奴去孔雀苑。”
此话一出,众人糊涂了,两人的说辞截然相反。
阿星继续道:“今日,婢子照往常一样去兽园,待要将金豹牵去后湖那一爿遛弯,谁知去了兽园,竟然没寻到金豹,婢子想了想,不会是别人,定是琴奴把金豹牵走了。”
朵妲儿还以为会说什么,轻笑一声:“无稽之谈,这丫头满嘴谎言,豹子不在兽园,怎么就认定是我的琴奴带走了金豹?何等荒谬!照此一说,日后谁不见了东西,心里认定是谁便是谁?咱们夷越的府令都可褪袍还乡了。”
立于上首的金掌事听罢,低声在高太后耳边说道:“两方各有说法,不如把看守兽园的宫人传来,一问便知。”
高太后“嗯”了一声,立时传唤看守兽园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