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吉看了一眼朵妲儿,朵妲儿正以指顶着巾帕,拭着眼下的泪,好不可怜的模样。
“那奴才冒犯了母后,还是母后定夺,儿子没有异议。”呼延吉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发话。
高太后颔首,说道:“妲儿,你这婢子在王庭留不得,贸然将凶兽带去孔雀苑,说什么想看金豹扑得快,还是雀儿飞得快……”
说到这里,高太后顿了一顿,差点说不下去,琴奴心底呐喊冤枉,这不是她说的啊。
阿星这会儿知道自己无事,心思又活泛起来,心道,还好江念脑子转得快,想出应对之策,不然她今日定然逃脱不了罪责。
众人皆在心里憋笑,只有江念正正经经立在那里,全然一副清白无辜貌,等着太后给她伸张正义。
高太后语调突转,厉声道:“此奴犯错还在其次,犯了错还攀咬他人,是何居心?!”
这话虽是在说琴奴,可老妇人的一双眼却是看向朵妲儿。
朵妲儿浑身一激灵,眸光微霎。
“太后赐罪,是婢子同阿星有私仇,见不得她好,眼见着闯了祸,就想把罪责推到她的身上,一来,可将自己摘干净……二来,又可让她受责罚……全是婢子的错……”
琴奴不禁想起梁妃对她说的那番话,让她想好了再回答,原来从一开始都在她的算计内。
事已至此,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替主人背锅,若能活下来,出了王庭,还能在朵府立足,若把主人供出,责罚不少,赶出王庭后在朵家不能容身,那才真是没了退路。
高氏沉声道:“来人!拖下去,杖,逐出王庭!”
琴奴一声不吭,被人拖了下去。
金掌事随着出了殿,在旁监刑,太后没说仗多少,那便是不死就行,死了也没系。
此时,江念敛衣跪下,说道:“妾身请罪,妾的金豹冲撞了太后,妾的婢女避责逃离,都是妾身之过,请太后降罪。”
一边的朵氏先看了一眼江念,又看向脸色难看的朵妲儿,心中快意,朵妲儿啊——你可算遇上对手了!
高太后再次转向呼延吉:“大王如何说?”
呼延吉仍是说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