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吉让昆善同其他人留守于城外,只带了江念、阿多图还有丑奴三人在身边:“我们先进城,之后再作打算。”
才一进佩城,面前突然窜出一人,横拦于呼延吉等人面前。
阿多图当下拦在呼延吉面前,当看清眼前之人时,两眼大睁,似是有些不信。
“朵阿赤?!”
朵阿赤一把挥开阿多图,就要向呼延吉行礼,被呼延吉一把止住:“先找个落脚之处。”
朵阿赤看见呼延吉,激动得差点掉眼泪,似是有满腹话要说,像是一个迷途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里的长辈一般。
“大王,你是不知道……对,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男人说着话,眼睛不自觉落到呼延吉身后的江念身上,愣了一愣。
城中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防死守,和平时没有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城中的巡防卫是梁军。
朵阿赤带着呼延吉等人进到一家客栈,上了二楼,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此落脚。
呼延吉等人刚一进屋,朵阿赤就跪伏在地,向呼延吉行了一礼。
江念看着这位朵家长子,她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一头在阳光下微微泛着赤色光晕的及腰鬈发。
“起来说话。”呼延吉说道。
朵阿赤这才从地上起身。
呼延吉走到一张方桌边坐下,朵阿赤侍立一侧向呼延吉备述连日来发生的种种。
在他们商谈事宜之际,江念走到另一侧的圆椅边坐下,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屋室不大不小,只是普通的客房,床榻上的衾被有些凌乱,床头架上还挂着一条换下的长裤,床尾一侧的地面摆有一双更换的玄色长靴。
江念在那双长靴上看了一会儿,靴面上蓬了灰,又将眼睛落到朵阿赤的脚上,来回睃了两睃。
最后又不着痕迹地轻轻耸了耸鼻。
她不得不警醒一点,一来朵阿赤毕竟是朵家人,二来佩城被梁军侵占,就她观察中,朵阿赤在这一点上没有撒谎,他住于这间屋子有一些时日,处处都是生活过的痕迹。
江念的举动落到朵阿赤的眼梢里,一个转眼,男人的面上有点泛红。
他不知这位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