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看向呼延吉,见他嘴角虽勾着弧度,可那眉梢却耷拉着,别人兴许看不出来,但她清楚,这是他不快的表现。
达鲁忙站起身,走到外面,叫下人清房出来。
“王歇于此处,宅中有干净整齐的屋室。”
呼延吉颔首。
达鲁亲自将呼延吉等人引入一方大院落,阿多图、丑奴自然同呼延吉一个院落,护他周全。
朵阿赤仍是回了客栈,顺便去城外传知昆善,叫他进城作安顿。
一切安排妥当后,达鲁又另交代院中仆从几句,这才退出院子。
呼延吉同江念住院中的上房,阿多图同丑奴住侧房。下人们开始往各个房中送热水和吃食。
上房以珠帘隔出里外两间,外间桌椅俱全,桌面铺着枣红色的锦布,靠墙的一面,一溜五张亮洁的黑木椅,椅上搭着银翠色的椅搭。
不一会儿,桌上摆好美馔,又有丫鬟在旁布菜,呼延吉同江念用罢饭,沐过身,换了干净的软绸衣,下人退去,掩上房门。
直到这会儿,江念才算松软下来,一刻也不想让双足沾地,踢鞋上了床榻。
呼延吉出沐房,穿过珠帘,径入帐间,就见江念两手撑于身后,上身微微后仰,松散的衣领阔着,一侧滑落,只有另一边要掉不掉地挂在肩头。
女人肩头弯着新月,一头湿黑的乌发散乱垂下,旖旎于手边,兴是水温过热,香肌透粉,意态秀丽,两弯秋月眸,轻轻睨着入帐的年轻男子。
“你刚才怎么就恼了?”
呼延吉咽了咽喉,倾到她的上方,一手撑于她的身侧,她便整个都在他圈围的影下。
呼延吉不语,只是一味地低下眼,睨着女人华泽的肩头,伸出一指将那片险险挂于她肩头的衣领,往外一挑,那一层外衫滑落。
褪去外衫的江念,只着一件白绫小衣,衣缘上是膨然的隆起,很有曲度。
呼延吉舍不得移眼,他是知道她身体的妙处,还有情极之时的春浓幽秘,只是她这人在风月之事上,有些面薄。
他轻言软语哄过多少回,叫她也动一动,她却哼哼唧唧催他快些完事。
今日这般姣柔作态倒像有意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