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准备在沐间待一宿不出来?
江念伏在桶沿,闭着眼,桶里的水被舀起一些,又添了新水,水温重新变热。
进出的丫鬟们的脚步声慢慢静下来。
“替我将湿发用簪子绾起来。”江念将头枕在手臂上,闭着眼,懒懒地说道。
披下来的发丝被拢在一处,簪于脑后,背上瞬间清凉了,接着一个力道落在她的肩头,缓缓揉压。
江念感觉不对,沐室安静太过,而且肩上的力道……遂两眼一睁,最先触目的是地面的人影。
一回首,就见呼延吉立在她的侧后方,手搭在她的肩颈处,摁压着。
“你要洗到几时,我不得不来亲自请你。”呼延吉戏谑道。
江念脸上一红,嘟囔道:“你这人忒烦了,我洗个澡你也催促?”
呼延吉自然听见了,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对着自己,眼睛不由得往下压了压。
潋潋的水光下,是一对曲线明显的隆起,很是可观。
除了江念,呼延吉手上虽未过过其他女人,可也知这娇姿实属难得。
虽说,每回情事上,她都推推就就不太舒展的样子,可他能感受到掌下曲线的明显,叫他的心跟着那曲线一道起伏澎湃。
“捂着做什么,你身上我哪处没见过?”
江念忙背过身,嗔了一声:“大王出去罢,妾身一会儿就好了。”
呼延吉非但没动,反而勾唇一笑。
这坏坏的一笑,江念就知道他又要乱来,侧目中见他抬手准备宽衣,于是赶紧制止:“别宽衣,我马上就好了,一会儿就好……”
呼延吉“嗯”了一声,点头说道:“那便不宽衣。”
江念刚想吁出一口气,突然一声“哗啦——”,身后贴上来温热的身体。
他在她耳边低语:“阿姐,我听你的,没有宽衣。”
那雾热的水面漂着男人月白的绢衣,绢衣在水里随水波如墨一般散开,他的身体比水温还要滚热,刚毅的身躯贴着她的后背。
一双劲实的臂膀,拉出隐隐的肌线,拢着她的腰身。
沐屋只烧着一盏细烛,外间的余光透过屏风,过了一层轻纱,柔和了不少。
江念哪受得住呼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