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军三日连战三捷,正是沈靖州以命相搏换回的血与胜果。但在这些人眼中,他的功绩却只成了威胁,而他的家国情怀,也被歪曲成“别有用心”。
女帝缓缓开口:“尔等言之凿凿,可有确凿证据,证明沈将军擅专生事?“
众人一滞,连忙跪下叩首:“臣不敢!臣等只是忧虑国体!”
女帝冷笑一声。
忠心?
她听得再清楚不过——
他们所谓的忠心,不是忠于大宣,不是忠于天下苍生,而是忠于他们自己的一亩三分的利益。
大宣的朝堂上,怎么尽是这种人?
没有早早清理干净,是她作为皇帝的失策。
她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似不经意道:
“朕闻,沈将军未曾擅作主张。玄武军探得联军即将重整兵锋,若不迅速决战,待敌人稳固阵脚,便再无可战之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将军以兵事决兵事,不需事事请示。若尔等身在战阵,是欲先请奏、再决胜?”
殿中众臣皆俯首,不敢再言。
等气氛稍微缓和,他们才敢面面相觑——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该由陛下说出吧?
香炉中袅袅青烟,在静默中悄然升腾。
叶昭杨眼底寒光微闪,一一扫过下方众臣。
至于那些只知道推诿、揣度圣心的软骨虫,哪怕今日暂留,也不过是为了稳定时局,迟早有被清算的一日。
女帝收回目光,冷冷道:
“退朝。”
殿门缓缓打开,寒风灌入,带着一股凛冽肃杀之意。
朝臣们心惊胆战,纷纷叩首退出,只余下叶昭杨独坐高台,眼神深沉如夜,静静望着殿外,仿佛要穿过薄雾,看向沈靖州的军营。
庆祝之后,天光微曦,尚未大亮,寒风卷起营地边的旗帜,猎猎作响。
玄武军已整齐列阵,数千甲士肃立于操场之上,刀枪林立,铠甲寒光如雪,杀气随着呼吸蒸腾,在清晨的冷雾中化作一片厚重的威压。
沈靖州负手立于高台之上,身披黑甲。他的目光扫过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