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小南瓜们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成才的那个问题,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面前,等待着他们去思考,去跨越 。
训练结束后的宿舍,灯光昏黄而黯淡,像是也被成才那直白又沉重的问题压得喘不过气。小南瓜们洗漱完毕,却都没有了往日的谈天说地,各自沉默地坐在床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吴哲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睛里满是思索,声音也不自觉压低,像是生怕这话被谁听了去:“四十一,四十二,关于杀人这个问题你们怎么看的?” 这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宿舍里,气氛愈发凝重。
袁朗正坐在床边擦拭着自己的配枪,听到吴哲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目光透过枪管,望向远方,像是在透过这小小的宿舍,看到了遥远而残酷的战场:“我一直在想,训练时那些虚拟目标,一旦变成有血有肉的人,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迷茫,作为小队里的骨干,平时训练的勇猛果敢在这个问题面前,竟也显得有些无力。
许三多坐在角落里,双手下意识地揪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舔了舔嘴唇,才小声说道:“俺……俺从没想过真的要去杀人。在家的时候,连杀鸡都下不去手,可现在……” 他的眼神中满是挣扎,质朴的脸庞上写满了纠结与痛苦。过去的训练,他努力跟上大家的节奏,却从未想过真正的战场意味着什么。
吴哲微微皱起眉头,眉头间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靠在床铺上,望着天花板,思绪飘远:“我在想,从道德层面来讲,杀人是违背公序良俗的,可作为军人,在战场上,这似乎又成了我们的职责。这种矛盾,该怎么去平衡?” 他一直以理性和智慧着称,可面对这个问题,那些书本上的知识、平日里的逻辑分析,都变得苍白无力。
袁朗放下手中的枪,双手抱头,靠在床头,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们得换个角度看。战场上的敌人,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