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更加充满挑战。
“文聘，你说，曹操这次来，会给我们带来什么？”王厚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平静。
文聘微微一愣，随即答道：“无论他带来什么，末将都会誓死守护主公，守护荆州！”
王厚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文聘说的是真心话。
“走吧。”王厚拍了拍文聘的肩膀，转身向屋里走去。
“主公，等等。”文聘突然叫住了他，语气有些犹豫。
“怎么了？”王厚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
文聘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沉声道：“末将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厚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但说无妨。”
文聘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厚，一字一句地问道：“主公，您真的相信孙权吗？”
王厚止步，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将他的面庞映得忽明忽暗。
文聘的问题，如同一柄利刃，直指核心。
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似要穿透这无垠的夜色，看清那江东之主孙权的真面目。
“你觉得，孙权不可信？”王厚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文聘不敢直视王厚的目光，微微低头，沉声道：“孙权此人，雄才大略，却也心怀鬼胎。当年赤壁之战，若非主公之智，恐怕早已被曹操吞并。如今曹操南下，他表面上与我军结盟，实则暗中窥伺，恐怕另有所图。”
王厚点了点头，文聘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孙权坐拥江东，兵精粮足，绝非池中之物。
与他合作，如同与虎谋皮，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此事，我自有考量。”王厚并未过多解释，转身走回屋内。
回到大堂，灯火通明，贾诩、庞统、马良等一干谋士仍在等候。
看到王厚回来，众人纷纷起身，神情肃穆。
“主公，情况如何？”庞统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向来主张主动出击，对于曹操的试探，他恨不得立刻率军北上，杀他个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