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不是又骂你了?”
“没有。”梁津生摇头:“我把他骂了一顿。”
司遥:……?
司锦程踏出那破房子后,他就频频回头,等待着女儿追出来,心中莫名焦急不安。
让他失望的是——追出来的竟然是姓梁的混混!
“叔叔,您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在您看来,您女儿,是被一个诡计多端的社会渣滓哄骗着昏了头,不管怎么劝说,女儿都不听,您非常生气……”
这该死的还有脸说他,理解?能理解个屁!
司锦程气得心绞痛,破口大骂:“瘪犊子!你还教育起了我?!”
梁津生心里不忿,司遥平时提起她父亲,言语里满是骄傲。以此来向他证明,她是有依靠的。
而被她视为依靠的父亲,此刻觉得她嫁错了人,以断绝父女关系要挟她回家。
“教育不敢当,我是好心提醒叔叔您,如果我真要是个社会渣滓,您和她断绝父女关系了,以后我想怎么欺负她,都没人管得着,连她亲爹都不管她了,也没有会管。”
“你敢欺负我女儿,我就是拼这条命,我也要——!”司锦程抡起拳头就想打他。
梁津生手一伸,捉住他手臂,反手一拧,嗤笑:“叔叔,打架解决不了问题。”
“您是文化人,该讲讲理。您这个年龄,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可不能生那么大的气。您女儿只有您一个亲人了,您可千万千万千万要好好保重身体!”
他一连说了三个千万,司锦程气得险些撅过去,整张脸爆炸般地红,眼珠子瞪得像要蹦出来,将梁津生碎尸凌迟。
梁津生语气一转,突然很突兀地对他说:“叔叔,您想不想去看看您女儿去年跳河自尽的地方?”
司锦程噎住,不等他回答。
梁津生强行带他去了一座水库大桥,这小子是个十足的混账玩意,直接把他脑袋往栏杆外面按。
冬天的冷风呼呼拍打在脸上,司锦程头眼发昏望着底下的河水,尽管是枯水期,河水仍然浑浊不见底。
他难以想象女儿从这里跳下去过。
“叔叔,看清楚了吗?就是您面前的社会渣滓,去年在这条河里将您女儿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