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后的年轻人像团影子般,无声无息地蜷进旁边的空位。
这年轻人毫不起眼,是那种丢在人群中都没人注意的角色。
可若凝神细瞧,便能察觉一股阴冷气息如毒蛇吐信,丝丝缕缕缠绕而来。
林青志瞳孔微缩,不着痕迹地打量这年轻人。
这年轻人长相普通,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形瘦长,耷拉着脑袋时,活像株蔫了的芦苇。
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可那低垂的眼皮下,却时不时闪过冷光,像毒蛇吐信般令人脊背发凉。
“凝气境后期,在御鬼门这种小门派中倒算个核心弟子。”
林青志舌尖抵着上颚轻啧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杯,瓷面沁出的水珠顺着纹路蜿蜒。
高明捏着酒杯的指节发白,王德贵先前那番阴阳怪气的话,如钝刀割肉般在心头来回剐蹭。
昔日共患难的兄弟情谊与如今的背叛交织,他喉头泛起酸涩。
他深吸一口气,强扯出一抹笑:“德贵,咱们兄弟还分什么彼此?”
说着,他用公筷夹起油亮的烧鹅腿放在王德贵桌前的餐盘上:“特意给你留的,还记得那年你为我挨揍,鼻青脸肿还惦记着这口。”
说到这,往事如潮水翻涌,像是又回到当年的场景,高明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记得当年,我们被几个混混追着打,你为了救我,拦住了他们……你被打得鼻青脸肿……差点都丢了半条命……你却毫不在意,只跟我说想吃烧鹅腿饭……每次出来吃饭,我都会点一盘烧鹅特地留给你……”
说着说着,他眼眶湿润,喉咙发酸,说话都哽咽起来。
王德贵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随即,瞳孔猛地收缩,闪过一道狠厉,抬手打断:“好了,明哥,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人活着就得往前看。”
“是该往前看。”高明却还沉浸在当年的兄弟情之中,泪水在眼眶打转:“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想问问你,为什么?钱真有那么重要吗?让你如此绝情,你想要股份,和我明说不就得了,我都给你。”
高明泪流满面,声音中带着愤怒:“你知道我的情况,快七十岁的人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