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也都琢磨着,是不是自己也得干点正经生意才行?
杨一木轻声道:“学校和我一个朋友联营办了个厂子,先做教学玻璃仪器,眼下才起步,你就叫你下边的兄弟去各个化工商店推销,我给他们提成。如果有愿意到灯工上干的兄弟,也可以按月拿工资。至于你有兴趣,我到时给你个职务,像招用工人、安全保卫这块你是可以做起来的。”
刁青松问:“教学玻璃仪器?杨老弟想做这玩意?”
杨一木道:“毕竟有乡里背书,对你后面有好处,如果眼光放长远点,挣大钱的活还在后面呢。”
刁青松笑道:“行啊,杨老弟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出院,哥哥把前天没请的那顿酒补上,到时一并细谈。”
“好。”杨一木点点头。
两人正说着,旁边病床两口子不知为什么却吵了起来。
杨一木的旁边是躺着个中年女人,病秧秧的,脸色很不好看。此时正对男人发脾气,“我就知道你没按好心,在乡里治,是不是盼着老娘早点死,你好再找一个。”
男人黑瘦个子,瞪着眼大怒,“你就讲点良心吧,老子前面为了给你在市里治病,家里口粮卖了,年猪卖了,家里哪里还有值钱的让我再去找一个。真有那钱,还能让你遭这罪,回乡里治,这不就是因为没钱了嘛。”
女人沉默了会儿,惶惶地说,“我……我就是疼得难受,说了几句浑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她男人听了这话,慒了下,突然蹲在地上,嚎淘大哭起来。
女人挣扎起来,伸着手安慰丈夫,“我拖累了你,对不起啊。”
男人起来抹把眼泪,道:“你少讲屁话,千万别死,老子没钱再娶老婆了。”
杨一木听的心酸,故意扭过头去,和刁青松两人谁也没说话。
看到林芳跟一个女孩拎着一个蓝子过来的时候,杨一木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哎呀,吓死我了,我家里人、强子他们、方校长他们全出去找你了,满城的找,老张急得饭馆都没开,让他女婿借了条船正在汶河那边捞人呢,怕你喝醉掉进河里去了……直到刁小妹来说人在医院,我就过来了。”林芳说着,还用手试了下杨一木的额头,“没烧了,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