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太密,那人躲闪不及,连还手的机会都没,胳膊乱挥时又砸到了旁边好几个人。
“眼瞎啊你!”有人气愤地喊道。
“呆皮,要打滚外边打去!”也有人开始安州骂。
周围顿时骂声四起,还有人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趁机踹了他几脚。
杨一木也补上一记狠的,趁乱挤过不断前涌过来的人群,去找张小荷两口子。
等那人反应过来,已经找不见杨一木人影了。
“杨哥你干嘛去了?都要检票了!”张小荷埋怨地说,然后又好奇地张望,“刚才那边是不是打起来了?乱糟糟的。”
杨一木掸了掸衣服,笑道,“没,就是有个傻子被踩了几脚,嚎得跟杀猪似的。”
“这人挤人的,明年说啥也得把我丫头接到市里来过年。”张小荷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也有些后怕了。
杨一木心想:妹子,往后这春运的阵仗你是没见过,这才哪到哪啊。
“都排好队!挤什么挤!”三辆车子同时进站了,人群却像狂潮一般涌向检票口,检票员扯着大嗓子维持秩序。
检票员拿卡皮本在桌上一边用力地敲着,一边大声吼着,结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杨一木好不容易等到人潮安定了下来,自己也摆正了身子,艰难地跟着队伍挪动,忽见前面穿呢子大衣的洋气姑娘被人撞了个趔趄,他下意识扶了一把,“没事吧?”
女孩不乐意了,突然尖声大叫,“哎,你这人怎么乱摸啊,想耍流氓啊你。”
杨一木被女孩这一嗓子喊懵逼了,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早就大耳刮子上去了。
四周齐唰唰地投来无数道目光,把杨一木全身上下扒拉了遍,后排的人踮着脚往前凑,都要看看这流氓到底长什么样。
杨一木后背一凉,这时候但凡自己只要认错,那坐实了流氓称呼,能砸人的东西肯定都往自己身上招呼,被打死都没处说理去,只得无奈地说道:“同志,要不是我扶着,你这会儿早躺地上了,这人挤人可不是好玩的。”
“谁要你假好心!”女孩挺起腰杆,振振有词地喊道,“这年头不知道多少二流子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