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正主很快被押解上来,高曦月率先发难:
“庶人乌拉那拉氏,你可知你此刻之状,已非昔日之尊贵娴妃?还不跪下!”
如懿软绵绵地跪坐在地、目光呆滞,似乎被抽去了浑身骨头。
“你胆敢谋害太后,其心可诛啊!”半跪在太后床边的玫嫔白蕊姬双眼通红,恨不得扑上来撕了如懿,“先是我的孩儿,再是太后,你好大的胆子!”
如懿微微抬头,目光与皇帝交汇:
“庶人乌拉那拉氏自知无罪,可此情此景,百口莫辩,但求皇上明察秋毫。”
皇帝沉默片刻,心头五味杂陈。他深知如懿的性情,也记得她曾经的温婉贤淑,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得不怀疑。他轻叹一声,转而看向一旁的太监总管李玉,示意其继续审问。
李玉都快急疯了,却也不得不照常问话:
“娴主庶人乌拉那拉氏,太后中毒昏迷,而你是当时在场之人,且那经书亦出自你手,这都是怎么回事?”
如懿张口结舌,只能重复着:
“我并无谋害太后之心,我百口莫辩。”
惢心跪在她身后,嗓音嘶哑:
“主儿和奴婢确是在场烧纸之人,但主儿绝无谋害太后之心。那经书乃是乃是奴婢所抄,为太后祈福所用,怎料会引此祸端。”
这是要把罪责往自己身上引了。皇帝闻言眼前一亮。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查明真相。然而,眼前的证据,却似乎都在指向如懿,必须得找个替罪的人选,惢心再合适不过。他沉默片刻,开口道:
“如懿,你可知你此刻的处境?若不能自证清白,恐怕难逃此劫。”
如懿微微颔首,沉默不言。惢心只连连说着主儿清白,李玉好像才想起自己心爱的惢心也牵涉其中,担忧地望着如懿主仆二人。
皇上也不装了,他突然看向惢心,满面威严:
“惢心,你可知罪?”
惢心抬头,目光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但求陛下能听奴婢一言。”
如懿深知惢心的忠诚与善良,绝不会做出此等事。然而,此刻的她,却已无力为惢心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