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识早已如潮水般铺展开来,细致地探查着方圆十里内的每一寸空间。
从飞瀑溅起的水珠,到山谷深处摇曳的灵草,甚至连岩石缝隙中爬行的虫蚁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然而,任凭他如何搜寻,都捕捉不到林凤瑶那熟悉的灵力波动。
"果然"江辰在心中轻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个结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林凤瑶何等精明,想必早已独自深入道场核心,只留下这几个弃子在此阻截自己。
"我只数五个数"王河那枯瘦如柴的手指缓缓竖起,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般阴冷刺耳。
"五"
每一声倒数都如同丧钟轰鸣,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
刘长河的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冷汗,他身后的南域修士更是面色惨白,握着法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四"
"三"
当数到"二"时,刘长河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猛地朝江辰拱手作揖:"江兄!东域欺人太甚!你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流光仓皇逃窜,其余南域修士也紧随其后,转眼间便消失在瀑布之后。
"呵呵"刘惑阴恻恻地笑着,眼中满是得意,"算你们识相!"
伊雪儿气得俏脸通红,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裙角:"呸!方才还信誓旦旦要结盟,转眼就背信弃义!南域的人,果然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拓跋烈更是怒发冲冠,狠狠啐了一口:"我拓跋烈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他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怒极。
"刘兄,南域那帮人倒也有两把刷子,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破开天龙将军的防御,倒也不算完全废物。"
王河捋着稀疏的山羊胡,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般随意。
刘惑闻言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刘长河好歹出身洛天宗,在阵法禁制上有些造诣也属正常。"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江辰等人,"不过西域和北域这些不入流的货色,能跟着混进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