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捻着佛珠轻叹:施主执念太深,须知生死有命话音未落,江枫突然扯下颈间家传玉佩重重叩在蒲团上,玉坠与青砖相撞的脆响惊飞檐下栖鸦:只求大师赐个转机!
第二日,江枫背着竹篓出现在城西乱葬岗。
月光被云层割裂成碎片,洒在东倒西歪的墓碑上。
他攥着老住持写的黄符,在一座无名坟茔前驻足——碑上青苔斑驳。
铁锨铲入泥土的声响惊起夜枭惨啼,江枫却恍若未闻,直到挖到一块沁着暗红印记的陶片,才将其小心裹入素绢。
回到宅中,江枫将陶片埋进新置的紫砂盆,每日用清晨的第一捧露水浇灌。第七日破晓,绛紫色的花苞终于颤巍巍绽开,花瓣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当药香弥漫整个房间时,芙蓉滚烫的额头终于有了凉意,她苍白的唇间溢出细碎呓语:好香像那年梅雨季的味道
半月后的清晨,和尚手持铜铃踏入病房。他盯着案头盛放的花朵,浑浊的瞳孔突然剧烈震颤,铜铃在掌心发出刺耳嗡鸣:此花非人间物!
话音未落,花工王三捧着瓷盆跌跌撞撞冲进来:江公子!这花我活了五十年从未见过,不过,它脆弱着呢!
江枫凝视着花瓣上滚动的晨露,那晶莹水珠倒映出芙蓉日渐红润的面庞。
年会当日,玻璃幕墙折射着午后三点的日光,池鸢攥着签到表。
公司楼下早已排起蜿蜒长队,人群如涨潮的海水漫过斑马线,将三条主干道挤得水泄不通。
保安举着扩音器的喊声被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淹没,戴着应援灯牌的粉丝们踮脚张望,彩色丝带在风中交织成流动的虹。
早知道就该申请交通管制池鸢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导航软件上深红的拥堵路段。
忽然有人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实习生小吴举着手机挤过来:池姐,热搜爆了!神秘明星空降xx年会已经冲到第三了!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爆发出尖叫。白色保姆车缓缓驶入视线,车窗降下的瞬间,镁光灯如同骤雨倾泻。
池鸢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雕花路灯柱,却在低头时愣住——交错的光影中,两串重叠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