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栩按住池鸢欲言又止的嘴,指尖残留的硝烟味混着酒香钻入鼻腔:“来两坛桂花酿,切两斤牛肉。”他说话时,目光始终盯着墙上悬挂的阴阳鱼图腾,那图腾竟在烛光下泛着幽蓝。
池鸢刚要落座,裙摆却被什么东西勾住。低头一看,竟是从地砖缝隙里伸出的青铜锁链,链上刻满她看不懂的符文。当她试图挣脱时,锁链突然收紧,勒得脚踝生疼。
盛明栩立刻按住她的肩膀,指腹轻轻摩挲她颈后:“别动,这些是镇魂锁。”
琵琶声陡然拔高,池鸢顺着声音望去,弹琴女子不知何时已移到他们桌前。
对方眼角点着朱砂痣,笑起来却让人脊背发凉:“客官可知,醉仙楼百年才开一次门?”
话音未落,女子周身诡雾翻涌,琵琶弦骤然绷断化作寒光四射的银刃,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池鸢面门疾射而来。
池鸢本能地后仰躲避。
千钧一发之际,盛明栩身形如鬼魅般掠至身前。
他足尖点地借力腾空,黑色风衣在空中划出凌厉弧度,右腿裹挟着劲风横扫而出。
女子挥臂格挡,银刃与他的皮靴相撞迸出火星,两人借着反震之力各自倒飞出去。
酒楼内的空气瞬间凝固,食客们齐刷刷转头。
盛明栩余光瞥见池鸢被锁链勒得面色发白,手腕已磨出血痕,当即旋身甩出腰间的战术匕首。
寒光闪过,锁链应声而断。
池鸢踉跄着跌进盛明栩怀里,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就往窗边冲。身后传来掌柜癫狂的大笑:“进了醉仙楼,哪有那么容易走!”无数道符咒从墙面剥离,化作猩红锁链缠住两人去路。
盛明栩猛地将池鸢护在身后,掏出怀中自制的烟雾弹掷出。
白雾弥漫的刹那,他扯下衬衫布条缠住她受伤的脚踝,贴着她耳畔低声道:“数到三,闭气。”
不等池鸢反应,他已揽住她的腰撞碎雕花窗,进入弥漫着雾气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