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忽然罩下一片阴影,风掠过耳畔,她猛地抬头,正对上里亚深沉的目光。
月光勾勒出他下颌冷硬的线条,眉骨处新增的疤痕蜿蜒至鬓角,西装领口沾着未掸尽的旅途尘埃,唯有那双眼睛还残存着几分记忆里的温度。
“好久不见。”里亚的声音比记忆里低沉许多,喉结滚动着咽下疲惫。
池鸢望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处的磨损痕迹,那里原本别着他们大学辩论队的徽章。
曾经那个总爱系着格子围巾、在图书馆占座的少年,如今眼底沉淀着洗不尽的沧桑,不知道去了哪里,但看来为了找人花了不少功夫。
她攥紧兜里的名片,烧烤的余温还残留在指尖:“我找到他了。”
远处传来末班渡轮的汽笛声,惊起一滩栖息在芦苇丛里的水鸟,扑棱棱的振翅声。
“他前几天来找过我,就在我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