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露出半敞的丝绸衬衫。
电梯门开合的叮咚声打破寂静,四位鬓角染霜的老者缓步而出。
为首的陆总夹着古巴雪茄,金丝眼镜泛着冷光,身后跟着拎公文包的助理。尉迟延立刻挺直脊背迎上去,骨节分明的手主动伸出:陆叔,刚才酒局上没来得及好好请教
小尉啊。陆总没握他的手,目光扫过他敞开的领口,雪茄灰落在锃亮的皮鞋上,年轻人要注意形象,这扣子都开到第三颗了,成何体统?旁边的张董附和着轻笑,鳄鱼皮带扣在灯光下晃得人眼疼。
池宜刚打完电话转身,睫毛猛地颤了颤。她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快步上前,甜笑如春日暖阳:陆叔叔、张伯伯好呀!
话音未落,就听见张董的嗤笑:酒量不行还想在商圈站稳?我们正筹备红酒庄项目,没点千杯不醉的本事——
尉迟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玻璃幕墙外的霓虹突然扭曲成三年前的雨夜,那个浑身酒气的女演员倒在他怀里,闪光灯在暗处疯狂闪烁。
喉间泛起胆汁般的苦涩,他无意识地扯了扯领口。
是啊,某些人就是自制力差。池宜突然侧身,鞋子精准碾上他的皮鞋,笑容却愈发甜美,听说娱乐圈最近不太平,叔叔们可要小心别被牵连呢。
嘶!尉迟延闷哼出声,扶着车身的指节泛白。池宜踩着他的脚轻轻旋转,留下一道带着凉意的弧线。
尉迟延刚要迈步,陆总突然横臂拦住去路,雪茄烟雾笼着他阴沉的脸:小延,市场部的季度报表在我办公室。
张董晃着红酒杯,冰块碰撞声清脆得刺耳:听说亚方那块的订单话音未落,已足够让尉迟延僵在原地。
他攥紧西装外套,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些下滑的数字像毒蛇般盘踞在他的办公桌上,此刻正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我想去看看我老婆。这句话出口时,尉迟延自己都有些诧异。
喉结滚动间,他想起池宜转身时发梢扫过的温热触感,突然觉得这比业绩报表更叫人心慌。
停车场的感应灯随着池宜的脚步明灭。
直到尖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