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老问的是哪一件事？”
他每说一句话，程老爷子的脸色就难看上几分。
“是你，是你对不对？”程老爷子指着程博远的鼻子质问。
除了他，谁能从他书房把东西拿出去？
他小瞧了这个孙子。
他远比自己想象中更聪明。
“对，是我。”程博远直接承认。
程老爷子怒道，“你糊涂啊！我是你亲爷爷，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解决？你非把事情闹大，对你有什么好处？”
“别忘了，你姓程。没了程家，谁还看得起你？”
程博远摇头纠正他，“程家没了，对我没什么好处，但也没坏处。”
“还有，您老别忘了，杀人偿命！我爸妈两条人命，您老不会以为过去了就算了吧？”
“他们自己福薄，关我什么事？你妈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好端端的非要寻死。你爸也是，女人那么多他非要为了个死人跟我作对。”程老爷子怒道。
接着他又指着程博远说，“你可真是他们的好儿子，跟他们一样不知死活。”
“你拿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登报又怎么样？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小远呐，你还是太年轻了。”
愤怒过后的程老爷子冷静下来，浑浊的眼底带着杀意。
“您老说过，所有子孙中，我是最像您的那个，您觉得我会毫无证据就这样站在您面前吗？”程博远笑着看向程老爷子。
这一刻，许半夏觉得仿佛看到了老年时候的程博远。
程博远刚才那句话没说错。
他跟程老爷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很像。
“还有半个小时，您老准备好了吗？”程博远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道。
程老爷子眼眸微眯，看向程博远的眼神逐渐犀利。
“小远呐，你别逼爷爷。”随着程老爷子的话落音，外面冲进来好几个人把他们包围起来。
看模样，应该都是练家子。
许半夏小声问程博远，“你真的没问题吗？”
“相信我。”程博远低声对她说。
许半夏：……
抱歉，相信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