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矜说话时,那点热气也都尽数喷洒在了她的颈项,引得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教夫人习字怎能是浪费?你若真的想学,往后我天天教你。”
嗯……刚好晚膳散步后有时也不会立刻就睡,红袖添香也是极好的。
他们真的还有大把的时日呢。
谢韫被他这话说的脸颊一红,错开眼低下头,目光落在他还覆着她的手上。
他的手骨节分明,硬朗而又漂亮。
只在夜间握着她的腿时,让她有些惊心动魄,不敢直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下意识拿掌心贴了贴面颊。
裴时矜溢出一声笑,手欠地拨了拨她耳下的玉葫芦坠儿,暧昧道:“夫人想什么呢,耳朵都红成了这样。”
脸颊含晕,光华耀目。
只一抹绯红,暗香初绽,便胜过世间万般宝石。
裴时矜眼眸一暗,侧过身捧起了她的脸就要低下头去。
谢韫眼睫似蝶轻颤,眸光却十分繁亮,缓缓闭上了眼。
就在唇瓣将要贴合之际,外头传来一道叽叽喳喳的声音,“夫人夫人!婢子这里有一件大事!”
蕉叶跑过来刚跨进一只脚,看到眼前情景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而后她蓦然回头,惊慌失措道:“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大人继续!”
天爷,她居然胆子大到打搅了大人的好事,她还能看到今晚裴府上空的月亮吗?
阿弥陀佛上苍保佑。
裴时矜心头自是有不悦的,尤其是在谢韫一把将他推开过后。
同时也在心里责怪自己,方才竟忘了将门掩上。
谢韫拨了拨耳边的发丝,慌乱道:“我、我去看看蕉叶说的是什么大事!等会再回来找你!”
既然是大事,那她眼下离开也是顺理成章了,况且她的确是想知道。
眼见她裙裾轻漾间走了个没影,说是走其实更像是落荒而逃。
裴时矜揉了揉眉心,缓缓地笑了。
好吧,是他一时失控。
他看了看身前这张紫檀木桌案,略沉吟过后就在谢韫先前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
裴时矜捏起了那支白玉紫毫笔,凤目流转着看向